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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71节  (第2/2页)
些迷糊:“嗯?”她困,窝在楚彧肩上睡觉。    深春夜里寒凉,楚彧担心她会受凉,喊了她几句,轻声哄:“先别睡,我抱你进去睡。”    她睁开了眼,清醒了些,眨了眨长长的睫毛,伸出手抱住楚彧的脖子:“楚彧。”    “是我。”    她便又不说话了,对着楚彧笑笑,用脸蹭蹭她的胸口,裙摆下,白色的小尾巴出来了。    楚彧立马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,打横抱起:“我先带她进去了,不送。”    “北赢的事,”    秦臻的话还没说完,楚彧顿住了,回头。    他问:“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吗?”语气严肃,目光紧紧盯着楚彧。    楚彧没有犹豫,重重点头:“能。”他语气坚定,字字铿锵,“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证。”    秦臻点了点头,便什么都不说了。    他不问,为何她会被人谋害,为何会死而复生,为何会变了模样,为何会和楚彧一样,变成了……妖,都不重要了,只要她好,只要她以后都好。    转身,秦臻往钦南王府外走。    洪宝德招呼了一句:“景姒,我们回去了。”    她迷迷蒙蒙的眼,睁开一丝丝,嘟哝着说:“舅舅,宝德,明日我要去河边扑蝶,不想练剑,你们要帮我瞒着外公,便说我去同卫林叔叔学下棋了。”    然后,她便又睡去了。    楚彧抱着她进屋了。    洪宝德站在马车旁,失笑,方才景姒的醉话,是儿时的事,突然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估计是景姒醉了,梦到小时候了。    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洪宝德想了想,“好久以前,我都不大记得。”    秦臻上了马车:“景姒八岁那年。”    她诧异: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”那时候他也还小。    秦臻顿了一下,有些怅然若失:“她很少喊我舅舅。”所以,都记得。    这是八岁那年的事,那时候,卫平侯管她管很严,她未经世事,是个调皮的孩子。    因为有求于秦臻,便会喊他舅舅。    那日,她便是想偷懒,便说脑子混沌,不舒服,说:舅舅,宝德,明日我要去河边扑蝶,不想练剑,你们要帮我瞒着外公,便说我去同卫林叔叔学下棋了。    她嘴里的那位卫林叔叔,是紫湘的父亲,早几年过世了,她认识紫湘早,便是学棋的时候。    不知道,她梦里还梦了什么。    楚彧将她放在了榻上,她眉头紧皱,眼角有盈盈水光,楚彧亲了亲她的眼睛,起身去倒了一杯方才准备好的醒酒茶,一口一口喂给她喝。    她乖得不得了,不哭不闹,张嘴吞咽,完了还舔了舔自己的唇,又舔了舔楚彧的唇,似醒非醒,似睡非睡,眼眸眯成弯弯的一条小缝。    她心血来潮似的,抱着他的腰不撒手,软绵绵地一直一直喊他,特别眷恋,特别粘人。    “楚彧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楚彧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她不厌其烦,笑着念他,一遍一遍,他应她,耐心很好。    也不知酒醒了没醒,迷迷蒙蒙的眼睛好像还有几分醉意,也有几分笑意,继续念他的名字,痴痴缠缠没完没了。    “楚彧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楚彧楚彧。”    楚彧失笑,啄了啄她的唇:“阿娆,我在。”    她喝了酒,有些薄醉的时候,最是像个孩子,没有平日里的淡然清雅,也没有心事重重眉头不梳,开心了便笑,不开心了便闹。    她抱着楚彧,对他说:“我今天很开心。”    楚彧拍拍她背:“嗯。”    收了笑,眸子盈盈水润的,又说:“也很难过。”还是笑着,眼里凉凉的。    楚彧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躺着,拂了拂她耳边微乱的发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我们都在,可是少了紫湘,以前,都是我们几个一起喝酒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浓浓鼻音,碎碎念似的,说,“紫湘的酒量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,秦臻都喝不过她的。”    最是月圆人团圆时,最容易想起故人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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