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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侧头问苏瑞。

    苏瑞低垂眼睛, 看着脚尖, 也在琢磨刚才发生的事，听他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钟昊这小子…

    藏得还真够深的。

    从前他换女朋友的速度简直能和苏瑞持平，但他谈恋爱和苏瑞不一样, 苏瑞即便是对女朋友态度也一直都是淡淡的，当然对陈若除外。

    而钟昊对每个女朋友都算得上用心，但过不了多久又迅速断个干净。

    所以很多人都觉得，苏瑞是闲着无聊谈谈恋爱, 而钟昊才是真的薄情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苏瑞记得初中一开始时钟昊和宋词处得并不好，两人只要遇到就会开始掐架，只不过后来慢慢得这段关系中宋词开始占了上风, 钟昊这样一个人也常常被她欺负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只是宋词那样的性格，到哪都不像是会受气的个性。

    于是苏瑞从来没往深了想过两人的关系。

    段清念重新移开视线，这些年来习惯了宋词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，如今许久没听到她那一听就觉得动力十足的声音, 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。

    刚才又目睹了钟昊发疯似的揍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开始怀疑，自己真的足够喜欢宋词了吗。

    段清念心跳漏了一拍，他知道自己也不确定。

    目光往旁边撇去，看到陈若朝他们走过来，再看办公室内不断爆发的骂声，便也知趣地拍了拍被瓷砖上的灰尘弄脏的衣服: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苏瑞在他肩膀上拍了下，也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钟昊没事吧？”陈若走上前问。

    她和钟昊几乎不认识，都没怎么说过话，这一问也不过是出于礼貌，毕竟升旗仪式时闹出这么大动静。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苏瑞说完又回头看了眼房门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上课？”

    陈若轻摇了两下头，说：“我们自习课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只要两个人在时苏瑞说话的调调就有种说不出的坏，“你这三好学生还逃课呢？”

    陈若没回答，只是把他伸过来的手拍掉了。

    想起刚才的事儿，又问：“他们为什么打架啊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宋词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苏瑞回答完，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了，钟昊黑着脸走出来，奋力甩上门，发出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陈若甚至都觉得墙都晃了好几下。

    钟昊满眼的怒气，拳头紧紧握着，直直往前走，走了好几步才又回过来看像一侧站着的苏瑞。

    “我想喝酒。”

    苏瑞盯了他一会儿，最后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多大人了啊钟昊，还跟幼儿园小女生那套绝交？”